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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国内的一线城市中学阶段的国际教育资源、条件,生源越来越好,申请的著名大学如英国的牛津剑桥伦敦政经等录取人数年年攀升。
然而,美本尤其是精英大学(Elite University),如藤校(Ivy League),或Stanford, Caltech, MIT的录取率反而节节下降。
美国精英大学并没有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录取方程式,各个名校间的录取标准也不尽相同,录取率又奇低,这对申请人制造了一种高度的不确定性,很多家庭把美国精英大学的录取标准当作一门玄学,以听天由命,烧香拜佛替代认真研究与准备,在申请美国精英大学的准备道路上,常常找不到正确的方向,用力不足,发力过猛,乃至南辕北辙,背道而驰者也不少见。
01 中国学生的家庭最大的困惑:
为什么这些普林斯顿、哈佛、耶鲁大学就不能定一个明确的录取标准呢?
哪怕我家孩子拿不到Offer,也能得个明明白白,痛痛快快啊。
这种思考方式可以理解,但这是国内大学的基本录取方式。譬如高考分数线,一刀切,一目了然,毫无争议。英国的G5等大学录取方式与我国倒有不少类似之处,更多强调成绩与部分的面试表现。
这主要是因为英国大学跟我国类似,他们大多是公立大学,财政来源是政府。既然大学的老板是政府,那么就要把政府的顾虑放在首位,譬如政府最害怕的就是大学招生的腐败、不公平等现象,最小化争议并能获得最多普通大众认可的录取方式,就能获得推广——教育部想来想去,只有按照考试分数录取:你考98,我99,你考AAA,我A*A*A,录取谁,一目了然,清清楚楚,被录取者心安理得,被弃者愿赌服输,安哉。
从大学的角度看,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无外乎得天下英才而教之,培养成功的各个领域的领袖人才,为社会做贡献等等。
但像普林斯顿、哈佛、耶鲁等美国精英大学的处境不尽相同。这些大学几乎都是私立大学,它们办学资金的来源的大头是学校的历届校友的捐款与捐款基金产生的投资收益,其次是政府的研究基金,而学费只占小部分。
In billion U.S. dollars
以普林斯顿大学为例,2021年本科生人数在5,300人左右,学费约为$56,010。所有学生的学费加起来不够$3亿,而2021年预算约为$25亿,其中对本科学生的资助达到人均$2.2亿。
家庭年收入在$65,000以下,学生不但一分钱学费都不用交,而且普林斯顿大学还会给予学生全额的生活费用(约$2.4万)。
家庭年收入在$180,000以下,则无限缴纳任何学费,只需要负担学生的部分生活费(部分由学校奖学金补贴)。
家庭年收入在$250,000以上,才需要缴纳全额学费。其它名校如哈佛,斯坦福,麻省理工等大学都有程度不一的类似奖学金计划。
其结果就是,上美国名校对家庭来说负担越来越小,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生中83%的学生毕业生一分钱贷款都不需要背负。
中国的家长可能很奇怪,私立大学既没有政府财政拨款,也收不了什么学费,那学校靠什么维持? 核心就是上文所提的大学的捐赠基金的投资运营。
最大的捐赠基金如哈佛大学达到$530亿,普林斯顿与斯坦福大学也达到$370亿的规模,这么大规模的资金,一方面是校友长期捐赠的结果,一方面也是过往30多年来,大学引入成功的投资经理,实验各种不同创新投资方式(如对冲基金,私募基金,另类投资等)取得的累积成功。
普林斯顿2021年设定的目标是把捐赠基金的5.53%作为大学的每年费用,也就是约$20亿。
其它顶尖的名校也大抵如是,捐赠基金的投资回报提供了大部分(60%+)的办学经费预算。
如此雄厚的资金实力,为学校提供源源不绝的“弹药”,难怪美国名校财大气粗,能在世界范围内吸纳高精尖的各类精英人才,而无需考虑学生的家庭背景,能否交得起学费。
美国名校的经费来源于以往毕业的学生校友,而越多成功的校友,那么捐赠给学校的资金自然就会越多,这样,大学能否持续运营与学生的未来成功几乎完全挂钩——帮助学生在未来取得成功,大学才能越来越成功。
这种办学模式,就决定了大学在招收学生时,特别注重一点:学生未来是否能成功,是否懂得回报社会与大学。
学生能否成功,一方面靠个人潜质,一方面看学校的教育,法乎其上,得乎其中;法乎其中,得乎其下。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几乎所有美国名校都强调要培养Leader的原因。
只有一代又一代的学生能不断在社会取得巨大成功,才能有持续的校友捐款,否则大学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美国精英大学的历史就是校友与各界名人不断捐赠互相成就的历史,早期John Harvard捐赠一半财产设立美国第一所大学——哈佛大学。
到后来的John D. Rockefeller把毕生大部分财产捐给芝加哥大学,直接把芝加哥大学从小社区大学提升为世界一流大学,建立洛克菲勒大学(顶尖的生物医学研究大学),乃至成立北京协和医学院;
Leland Stanford捐款捐地设立纪念儿子的斯坦福大学,Joseph Wharton 捐款成立第一所商学院——沃顿商学院……
很多美国商界成功人士受益于此一善举传统,不但给自己母校捐款,也常常会给其它大学捐款,譬如近年来,对冲基金经理Kenneth C. Griffin在取得巨大成功之时,既给母校哈佛捐款$1.5亿,又给芝加哥大学经济系捐款$1.25亿,芝加哥大学直接把经济系改名Kenneth C. Griffin经济系。
去年,女富豪Penny Pritzker给母校哈佛经济学捐款$1亿以建设新的大楼。除了这些大额的捐赠,各个大学校友给学校捐款以成立讲席教授的,就更不计其数了。
赘述这段历史,旨在说明,美国精英大学的安身立命之根基与成功人士的支持息息相关。一说大学早期的发展可能要靠可遇不可求的运气——如芝加哥大学遇到洛克菲勒,但是后续的发展就不能纯靠运气,而要靠培养源源不断的成功人士,并获得他们的回赠了。
02 培养精英做的最好的是藤校?
学生未来的成功与大学息息相关,其它学校受制于体制与资金来源,并不把学生的成功放于最高的目标。
环顾世界,几乎每一所名校都言必曰培养精英,社会栋梁,各界领袖……但是真正做的最好的还要数美国的私立精英大学——如各藤校。
其它学校受制于体制与资金来源,并不把学生的成功放于最高的目标。譬如,各国国立大学,资金多来源于政府拨款,久更关心能否培养出政客与官僚。而教授的饭碗由政府资金保障(俗称铁饭碗),大学自然更以教授群体自己内部人的利益为主,而学生未来能否成功,学生读书是否满意,则退到次要的地位。
譬如欧洲或国内的大学,更多是由大学内部的教授等群体把持,学生学什么课,以教授能教什么课为主导,如果教授教的课程落后于时代,甚至与市场严重脱节,不好意思,学生也必须学,而且不能转专业,就是为了照顾那些捧铁饭碗的教师,用供给决定需求,而不是相反。
这常常造成了,很多学生上学期间就隐藏巨大的不满,而大学又没动力也没压力去调整以促进学生未来的成功。长此以往,即便学生毕业多年后取得巨大成功,不美好的大学经历是否能让学生甘心大手笔掏钱捐赠给大学呢?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搜索一下其它大学的捐赠基金数额,做为对比参考。
意识到学生未来的成功与大学息息相关,那么美国精英大学,要选择招收什么样的学生就至关重要了。什么样的学生最可能经过大学的培养后能成为未来的领袖,成功人士?
以哈佛大学为例,我们来看看这些精英大学究竟希望寻找什么样的人才。哈佛大学认为没有“典型的哈佛学生”,但以4个维度来阐述他们想要什么样的人:
▲哈佛大学想要什么样的人:
Growth and Potential
你是否挑战了自己的极限?如何利用自己的时间?你有没有内在动力还是要靠推动,怎么看待未来5年或25年的自己?你未来是哪种人?
Interests and Activities
有什么深层次的爱好?从你的兴趣中学到什么,取得什么成果?有没有利用一切的机会探索自己最大的潜能?
Personal Character
你自己做过什么决策?对新思想和陌生人保持什么程度的开放?自信,成熟,领导力,幽默感,性格,关心他人以及是否在压力下也能保持专注?
Contribution to the Harvard Community
能否面对在大学生活的的压力,是否能对哈佛和身边的同学做出贡献,其他同学是否愿意与你合作无间?
03 学生是否发挥了最大的潜能很重要:
很多家长会简单的认为学生选了很多的课程,并拿到最高的分数就是发挥了最大潜能,这是一种巨大的误解。
很多国内的家长会很好奇,为什么几乎所有美国精英大学特别看重学生是否发挥了最大的潜能——学术上或体育、活动等其它方面。很多家长会简单的认为学生选了很多的课程,并拿到最高的分数就是发挥了最大潜能,这是一种巨大的误解。
“高分”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简单来说,美国精英大学寻找一种可信的信号,这种信号展示这个学生在任何时候都会最大程度的发挥学术潜能——这样的人更可能是未来的科学家,文学家,诺奖获得者或商界领袖。
举个例子,如果2个同班同学,都是选了5门课,大家的每一门课都是拿到最高分。一个选的课都是容易拿最高分的课程,而另一个都是难拿高分的课程,那么谁更发挥了学术潜能,就一目了然。
国内学生最常见的误区,就是在学校选择最容易拿高分的课程,而不考虑这些课程到底是不是更能提升个人能力,对个人未来长期的发展是否更有帮助。
譬如中国学生特别拿手的数理化课程,加上经济等课程,从世界的范围看,这些课程,拿到高分的比例非常高,造成了大量学生的成绩单上一堆的A* 或5分,而区分度不足。
source:https://www.cambridgeinternational.org/Images/647609-cambridge-international-as-level-results-statistics-june-2021.pdf
source:https://apstudents.collegeboard.org/about-ap-scores/score-distributions
此外,对美国精英大学来说,这样的成绩单,经常是一眼就被pass的,因为更致命的问题在于,如果学生选了一堆容易拿高分的课程,而避开那些难以拿高分的课程——如生物,西方历史,英文文学等,要么说明学生是风险规避型的人——这是未来创新者的大忌,要么学生没有主见与独立判断能力,人云亦云,随大流,这样的学生,也不例外的很容易淹没在大潮流中,而无法凸显自己独特的优势。
踏出舒适圈,挑战最大的潜能
另一方面,学生的课程都是接近最高的满分,其实也侧面反应了,学生并没有挑战自己最大的潜能。就像一个举重选手,如果每次训练都能轻松的举起100公斤,而一直保持在这100公斤的限度,外人看来虽然能厉害,但是ta明显没有挑战自己最大潜能。作为裁判,更喜欢ta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挑战110公斤而失败,不喜欢那个面带笑容每次都能轻松的完成100公斤抱残守旧者。
美国精英大学希望培养未来的成功人士或各界领袖而不是墨守成规的随大流者,他们更喜欢并敢于探索不同领域,有挑战精神,敢于走出与别人不同道路的人——想一想盖茨,贝索斯,马斯克……。所以,对于那些每门课都拿最高分的学生来说,他们更应该挑战更高难度的课程,或加多课程学习,竞赛或活动与兴趣发展等。
从探索知识的角度看,任何一个学生不应该在学习曲线的最高点之前就停止探索,安于现状停滞不前,而应该大胆跨越,踏出舒适圈,直至挑战并外推了自己的极限。
想一想,没有这种精神,谁会去在想凭一己之力制造并发射并回收火箭——Elon Musk,那不应该是NASA宇航局干的事吗,与一介星斗小民何干?又有谁敢在欧美对Putin皆曰可杀之际,敢为Russia的战略提供理论支撑——John Mearsheimer,那不应该俄罗斯马屁精才干的事吗?何必蹚浑水。
国内的家长可能会疑惑,我就想孩子能踏踏实实、按部就班地学好自己的课程,然后安安稳稳的上哈佛,为什么就不行呢?说到底就是未能理解美国精英大学对所谓未来的领袖特质,这安稳,按部就班本就不是领袖的特征,而是中庸者的特质,这样的中庸特质更适合去拧螺丝钉,去做基层公务员,当一个小兵……可能也不失是一条幸福的人生道路。
对精英大学而言,如果一个学生在青少年时期,都已经不敢于冒险选择课程,探索未知领域,又怎能期望ta未来敢去创造新的商业机会,发掘新的科学领域,推翻已有的认知,开发新的治疗癌症的方法,能去发射火箭,登上火星?
对于国内的家长来说,特别是就读国际学校的家庭,本身条件就非常好,多鼓励孩子敢于踏出舒适的区域,开拓视野,敢于冒险,挑战未知,不走大多数人一样的道路,从人生的角度看,一门课考85分与90分的区别,远远比不上冒险精神所磨砺出来的自律,坚忍不拔,越挫越勇的品质。退一步讲,即便孩子在冒险的道路上,伤痕累累,也还有家庭的后盾,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04 博雅教育传统,不应忽视人文社科
国内重理轻文的传统思维所致,可能也部分是因为数理化课程更容易拿高分。
但是这样的课程选择其实属于明显的偏科,而与美国精英大学特别强调的人的全面发展相悖。
另一个普遍误区是,中国学生花太多时间在数理化课程,而忽视了对人文社科课程特别是文学与历史课程的学习。这部分是国内重理轻文的传统思维所致,可能也部分是因为数理化课程更容易拿高分。但是这样的课程选择其实属于明显的偏科,而与美国精英大学特别强调的人的全面发展的well-rounded education相悖。
众所周知,美国精英大学特别强调Liberal Arts博雅教育传统,对人文社科课程的重视程度却甚至在数理化课程之上。几乎所有藤校要求的入学学生的学术准备都包含4年的数学、英文与历史课程,而像物理、化学、生物等课程只要求合共3-4年。
- English – 4 years
- Math – 3-4 years (through pre-calculus recommended)
- Lab Science – 3-4 years
- History & Social Studies – 3-4 years
- Foreign Language – 3-4 years of one language (ancient or modern)
我们可以再看看像Stanford, M.I.T. 这样以理工科著名大学的入学要求:
简答而言,这些精英大学除了要求数理化的训练,更强调作为一个未来的领袖,具备基本的人文精神,了解人类的经历了什么,懂得写作,能表达自己的见解,惟其如此,才能谈得上一个全面发展的人。
忽略了最基本的阅读习惯
更重要的是,忽略了最基本的阅读习惯。
这部分可能是电子产品,特别是电子产品对课堂的渗入导致的结果。譬如课堂老师用PPT替代指定课本,而学生用笔记,讲义替代阅读教科书。
这种方式虽然可能是时间利用上更高效便捷的学习方式,但隐含的缺憾是,学生学到了核心的知识点,却失去了基本的写作表达,很多学生能把所有的知识点一点点的罗列出来,而要把这些知识点写成一篇语句通顺的essay,再搭配相应的举例与应用则困难重重,就更不要说更复杂的表达与逻辑论证分析了,这些都是缺乏大量课本阅读的直接结果。
阅读的缺乏,导致很多学生的学术准备,特别是写作能力严重不足,就我所见,很多国内的学生,能充满自信说很标准的、甚至漂亮流利的英式或美式英语,但是一提笔写文章,词汇量,语法表达就捉襟而肘见,纳履而踵决,这不得不说是遗憾。想象一下,如果一个美国人来到中国能字正腔圆说中文,却来来去去只会说“你好,谢谢”,“加油”“再见”,你会期望能跟这个美国人沟通中国人的习俗礼仪,让他理解并体会中国伟大的文化内涵与底蕴吗?
同样地,如果连表达自己的见解、思想都困难重重,又谈什么能对不同国家的同学,课堂,社区乃至社会做出贡献呢?这样的学生,即便所有课程成绩考到顶天,美国精英大学也是不会录取的。
学习好英文阅读、写作,乃至对英美文学有所理解,对于形成理解欧美人的行为方式,有极大的益处,譬如英国人的恋爱观,家庭观,就深深的受 Jane Austen, Bronte, Dickens等作家的影响,对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根深蒂固的仇视则较多来源于一九八四等反乌托邦文学的影响。美国社会文化则更多受到Herman Melville, Mark Twain, Louisa May Alcott, Ernest Hemingway ,Harper Lee等人作品的一代代影响。
历史材料的总结能力
"What lies behind us, and what lies before us are but tiny matters compared to what lies within us." - Ralph Waldo Emerson.
历史是人类社会的行为实践数据总图鉴,学习美国乃至欧洲的历史,不但能大大提升阅读能力,联系事实与历史结论的提炼能力,分析历史材料的总结能力,从狭义的角度看,对提升英文阅读与写作能力有巨大的“副”作用。
另一方面,对理解欧美人的历史传统,行为方式,思维模式,乃至对各国的政治体制的理解,都有巨大的帮助。实际上,一本美国历史既是美国的立国政治史,也记录了人类社会的各种制度实验,提供了无数的宝贵资料,很多社会科学家,经常从历史事件中发掘出新的内容,验证各类自然实验。
就像当前最新的计算机AI技术的发展一样,人工智能的发展需要大量的“数据”投喂,没有“数据”的投入,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算法也毫无用处。人的发展也一样,空空的大脑,既没有思考的框架,也没有分析的逻辑结构,只有不断的吸收摄入大量的“史料数据”,才能训练因果性,相关性,遇到未知才知道如何从过往寻找智慧支持……这些巨量的阅读投入对学生的智力储备也是必不可少的。
更长远的角度看,只有知道人类的各种各样的奇葩神操作,人类走过的弯路,平凡人、英雄创造历史的过程面临的不同选择与每次选择的后果,以及这些历史遗产或桎梏的影响,才能更完整的认识自己,认清自己的责任与承担。
譬如,哈佛大学历史与经济学教授大量的研究发现,欧洲殖民者对非洲黑人奴隶数百年的罪恶贸易,是导致黑人长期发展处于社会低端的历史根源,而哈佛大学与哈佛人也在几百年的历史里,得益于奴役黑人的廉价劳动,基于此,哈佛决定逐步调整提高对少数族裔特别是黑人的录取比例。这些决策,不了解历史,是无法理解的。
总而言之,瞄准美国名校的学生家庭,存在的认识误区,都让学生与这些名校越走越远,而不是越近。敢于冒险,挑战自我,乐于分享,对社区与社会贡献更多;敢于选择高难度的课程,不怕拿低分,不怕失败——有什么大不了呢?
不单要学好数理化,更要学好历史或社会科学,学好英文写作、文学,更加专注于阅读与写作。这些都要求学生要足够的专注,有充分的自律能力,而不是靠家长天天提醒或老师的时时催促作业。很难想象,一个未来的领袖,是靠赶牛一样催促出来。
从技术的角度看,大量便利的电子产品,无时无刻不在线的社交网络,实际也在占用学生最宝贵稀缺的资源——时间。Less is more,如果一定要推荐一款电子产品,笔者更建议家长给学生购买一款Kindle Oasis作为阅读工具。
05 对社区或社会的贡献
美国精英名校特别强调——能力越大的人,肩负的责任越大。“精致利己主义者”在美国精英大学招收和发掘学生时,要特别排除的。
最后一个误区是对社区或社会的贡献。国内特别为人诟病的精英大学培养了大量“精致利己主义者”的问题,常常引起社会热议。
以我的理解,“精致利己主义者”的特征就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为自己所用,而毫不考虑或自己利用的资源、对社会作出回报。这种人的存在,实际是索取而不给予,大约类似于“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这是美国精英大学要在招收发掘学生之时特别排除的,毕竟培养多少个自私自利的富豪,贪污腐败的政客,只会损害而不会增强大学的信誉。大学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未来可能是“精致利己主义者”不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
譬如一些学生,利用自己比别人优越的成绩,申请了一堆的资源名额——小到奖学金,大到大学录取等,每一个都抓到自己手里,而不考虑到自己占用的每一个资源都意味着对其他同学的剥夺。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看,无可厚非,但这种人如果从小就有这种心理状态,把获得的一切资源都当理所当然,很难说未来不会变成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
美国精英名校特别强调,能力越大的人,肩负的责任越大。领导者都是平衡个人与社区利益的能手,一个只知道不断索取,而不知道放弃部分利益以成全别人的人,不可能赢得同学、学校、团队成员乃至社区的认可,这样的人怎可能成为未来的领袖?就更不要谈对大学、社会的贡献了。
06 Marc Wang的故事
Marc是加州的华裔,在Stanford大学的工程系毕业后,在美国的投资银行工作了几年,然后申请到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读研究生。
最后跟大家分享一位笔者的师兄Marc Wang的故事。
Marc是加州的华裔,在Stanford大学的工程系毕业后,在美国的投资银行工作了几年,然后申请到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读研究生。第一次见到Marc的时候,他在课堂上憋红脸吃力的用蹩脚的中文回答老师的提问。
第二次见到Marc,他被金融课教授邀请讲了一堂关于投资银行的课程,流畅的英文与优雅的表达与之前判若两人。
Marc非常乐于助人,我那时忙于各种面试,常常请他帮我mock interview,他则常常问我《史记》上的文字与典故。有一次我穿拖鞋跟他去吃宵夜,回来路上大雪纷飞,Marc突然面试官上身蹦出一句:
“Albert, Can you stand up to pressure?”
“I don’t know, but I stood up straight in a -15° snowfall night barefoot.”我回答。
Marc大笑,告诉我他已经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我笑着摇头。没多久,Marc到北京一家著名的VC工作,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没几年,Marc从自己的薪水中拿出部分到北京大学设立奖学金,即便他回到硅谷工作,依然坚持每年回国颁发奖学金,Marc的中文名叫王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