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以来,美国多地高校师生群起抗议示威、在校园搭起帐篷建立“加沙团结营地”。他们的主要诉求包括: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独立解放的正义斗争,强烈谴责以色列锡安主义政权对巴勒斯坦人民的领土侵占和种族屠杀暴行。学生并要求美国政府停止为以色列提供军火,及所在的大学停止与锡安主义政权的各种合作。
过去几周,声援巴勒斯坦的校园抗议活动席卷了美国各个地区,抗议正在加沙进行的战争。根据美媒报道,已经有130多所大学和学院发生了抗议活动或营地活动,目前已有 2000 多名示威者被警方逮捕。仅在5月1日与5月2日两天美国各地的校园内就有数百人被捕。发生抗议活动冲突的校园集中在美国东北部,包括纽约州和华盛顿在内,是美国的政治中心。随着美国总统大选的临近,有学者表示这与各方政治势力的活动与角力息息相关。
发生抗议活动的大学(整理自BBC)
发生逮捕和拘留的校园抗议活动(来源:纽约时报)
精英大学总在风暴中心
不难发现,多次抗议事件大多发生在以藤校为主的精英大学中。很多人认为大学是神圣的象牙塔,学习是首要的,搞政治是“不务正业”。有人曾提到,哥大上周的校园抗议,和1968年4月数百名学生对种族主义和越南战争的抗议如出一辙。 历史证明,美国大学和政治从来都难以划清界限。每当社会出现不公平或其他尖锐问题时,精英大学的学生总是最先感知,并且最快做出反应。因为在藤校虽然家长追求利己主义——砸下巨额的教育费用,希望下一代通过藤校认证盖章进入精英圈层,获得人脉、工作、社会地位;但学生在校接受的,却不仅仅是最先进的知识,只让他们找份安逸收入高社会地位高的工作,还做独立思考的训练,强调承担社会责任…以及,美国精英学校引以为傲的招牌:领导力、影响力和改变世界的能力。
曾经美国The Open Syllabus Project整理了过去20年各大学超过100万项的课程和图书阅读信息,公布了美国大学学生的阅读书目数据。其中哈佛大学阅读最多的10本书中,超过一半是政治社会类书籍。由此可见,藤校学生向来关心政治,在阅读和参加公共事务中培养给自己的政治素养。因此参与社会公共议题,对公共舆论、观点和社会价值观的理解对精英大学学生至关重要。
持续暴乱的背后折射出精英教育的本质
积极的参与政治性抗议活动,和平的表达自己的观点,真诚的关怀处于苦难中的陌生人,可能是美国精英大学能给学生,最好的教育之一。美国学生运动,并不像有些人认为的,意味着混乱、撕裂、和衰落。正相反,精英大学生鼓励多元观点的表达,关怀世界上与自己无关的人的福利,关注社会公平和正义,积极改变不合理的法律和政策。
美国的制度,是一个极度鼓励抗议的制度。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保护公民自由集会和抗议的权利,特别是言论自由、公开表达政治观点的权利。这让美国成了一个平均每年有数千起抗议,数百万人参与的国家。
美国校园成为言论自由试金石?
抗议文化对于美国精英大学来说,至关重要。所谓“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表达的权利”,背后有一个逻辑。
正是各种不同观点的碰撞、交流、竞争、和冲突,才形成了一个个观点和信息的自由市场。而思想的创新、科技的发展,必须依靠这样信息能自由交换的市场。
而美国的大学,是塑造观点的自由市场最好的场所。当学生们自由参与各种运动、辩论和抗议的时候,不仅能学会多元的看待各种观点的冲突,体会不同态度的差异,理解各种利益诉求的复杂,更培养了强烈的社会关怀和责任感。
美国大学的学生运动,其实是其博雅教育中鼓励多元,鼓励批判性思维的教育理念的延申。这样的教育,鼓励批评,鼓励创新,鼓励挑战权威,鼓励捍卫自己的天赋权利,也鼓励关注社会弊病,关怀他人的苦难。这样的教育理念下,自由的表达与和平的抗议,是社会的常态。实在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宽容不同观点,是社会自信的表现。这就是为什么最“反美”的,是美国的年轻人。
美国大学校园近期的抗议活动及官方对此的反应,再次将言论自由问题置于聚光灯下。一方面,校方和警方对亲巴勒斯坦抗议的严厉打压,引发对言论自由保障的质疑;另一方面,政客要求向校园派国民警卫队的呼声,更是让人担忧权力过度干预学术自由与公共讨论。美国作为标榜言论自由的国家,其大学校园正成为检验其言论自由承诺的试验场。
写在最后
如果世界风平浪静,一切相安无事。父母的教育目标和学生努力爬藤的结果一致,美国社会对精英大学的包装和教育内核没有冲突;可一旦风云骤起,资本会毫不犹豫地撕碎对独立思考与改变世界能力。这些所谓精英内核追捧的面纱,毫不留情地暴力镇压。国际学生如果参与其中,则会面临着随时可能被驱逐出境或开除的额外风险。
正如驻美使领馆提醒中国留学生的那样:在美中国留学人员注意校园抗议示威活动和当地安全形势,增强风险防范意识,加强自我保护,避免前往有关抗议示威区域和人员密集场所,确保人身、财产和出行安全。如遇危险或突发情况,请及时报警并与中国驻美国使领馆联系。